今天要说的人,虽是油叶的核心成员,但和马頔、宋冬野比起来,他属于少数人的。有人说,这个寡言少语的男人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让迷他的人迷到死,不喜欢他的人,一秒都不愿多听。
而在我看来,尧十三的音乐就像他的人一样,闷骚、克制却又热烈,像一个调皮又骄傲的孩子,有时候他是失眠夜的一剂良药,第二天一早他又成了时间的新欢。
突然想到李志说过的一句话:“尧十三是天才!”。
尧十三出生在1985年,他的老家是贵州一个叫织金的地方。织金是一个小县城,车慢马慢,和繁华的大都市比起来,显得边缘化。
所以尧十三常和观众说起他记忆中的场景:一个流浪汉,穿着破烂衣服,露着股沟,倚着墙根睡觉,而墙上写着,“城市让生活更美好”。
他有时会开玩笑:“本来我和这个世界说好了要去成为一个医生的,可是最后成为了一个民谣歌手。”
很多人不知道尧十三的父亲是个医生,为子承父业,尧十三考上了武汉大学医学院,并苦读了五年。
只是他从没当过一天医生,而是选择成为民谣歌手。我不知道他的心里是不是会有遗憾只是想到了一个故事。
据说有一次,他听到了宋冬野在唱《鸽子》,他突然感到一种错位感,想到了自己的大学生活,想到了自己兢兢业业一辈子的父亲。突然潸然泪下,原来自己就是那只迷路的鸽子啊...
但我想这一切都是注定的,这个既害羞又瞧起来坏坏的大男孩,实在是个唱歌的命。
很多人喜欢在介绍尧十三的时候加上“麻油叶三巨头”、“麻油叶最牛的那个”这样的头衔。
确实,缺了尧十三的麻油叶不可能是后来的麻油叶,缺了麻油叶的尧十三也不可能是现在的尧十三。
在马頔刚组建麻油叶不久,他当时找到了尧十三,试图说服他加入。结果尧十三听了马頔的歌,觉得不是很喜欢就拒绝了。
后来,宋冬野在豆瓣上听到了尧十三的歌,哭得稀里哗啦。他迫不及待地找到马頔,问他:你认识尧十三吗?我一定要认识这个人!
再后来,就有了“三巨头”的阵容。2012年的炎夏,他们三个人搬到一起,住在北京东五环一间60平方米的小房子里,宋冬野住主卧,马頔住次卧,尧十三索性睡在客厅里。
这样的生活虽然开头比较辛苦,但是日子久了观众也渐渐认识了这帮唱歌的年轻人那个时候他们的一场演出可能到场三十多个人,这就保证了他们几个人的生活。
他们对那段时间生活很满意:早上六点睡觉,下午再起床,每顿饭都点的外卖。各干各的事情,互不干扰...
尧十三的性格和其他两个人很不同,在他的作品里,没有怀春悲秋的伤逝,也不是小清新,他的歌始终带着一种坏坏的调皮,甚至有些很污的歌词下,隐藏着不轻易诉说的一往情深,就像一个骄傲的孩子。
就像他的那首《**的》。这首歌因为电影《推拿》而被人们熟悉。一句句轻吟,伴随的吉他与口琴,看似松弛无力,但其力度已经完全透过了音符,直接抵达到情感中最为隐秘与核心的地带。
《推拿》里半盲女问:你爱我吗?你有多爱我?盲男:爱你就像红烧肉。我很喜欢这个桥段。我觉得爱不是阳春白雪不是精神交流,是肌肤之亲是一起吃过的食物一起牵手走过的路。
但我最喜欢的还是的他那首《旧情人,我是时间的新欢》。他曾在接受采访时说,马頔冬野都在做成年人的事情,想成年人的问题,我像个小孩,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大概就是他能写出这首歌的原因吧,它听起来是那样克制,但是孩子般的委屈却更让人想哭。
我们都一样,曾为一段爱情而纠结,而心痛。但是熬到头来却成了时光里的旧爱新欢,终不能免。当初如履薄冰的心思,今天再看来,不过如此。
经历了生活的艰辛酸楚,梦想的炽热闪烁,尧十三依旧用他的音乐行吟世间,去感动更多的听众。
可他仍像是个孩子,时而板寸时而双马尾,看起来古怪调皮,但是却常常害羞不知所措。漂浮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一人向深空巡航...
尧十三和其他的新生代民谣歌手一样,都是在网络环境中诞生以及成长,也因为网络结识了马頔和宋冬野,成立麻油叶民间民谣组织。但是尧十三不是北京人,贵州出生、武汉大学医学院求学,这些经历让他的作品显得不同,深情和嘲讽并存。现在他又回到贵州开始和“失败的音乐人”一起“群居”,寻找更多慰藉。
尧十三故事
“我可能是一个民谣歌手,本来我和这个世界说好了去成为一个医生,可是最后我变成了一个民谣歌手。”
民谣很穷,一听就是一个故事。而我恰恰是那个很喜欢听故事的人,所以自然很早就开始听各种民谣,喜欢从民谣里找寻感同身受,倾听我没经历过的故事。
有人说民谣很穷,穷的没有起伏的高音,不具有华丽的词藻,唱的人普通,听的人平凡。可有时候他告诉我它存在的意义不是让你多喜欢它,多感同身受,而是教会你该如何过好你自己的生活。
在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大男儿照片的时候,觉得他不羁,痞性,应该会是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不按常理出牌常常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后来,看过他演唱会的视频,从他朋友口里听到评价,各种关注后,完全推翻了我之前的论断。我发现原来他是低调、谦和、可爱、乐呵的人,原来他是那个能一开口就想让我把心里所有情绪都诉说给他听的灵魂歌者,尧十三。
口琴声、吉他声、歌声,带着卓别林默片式的滑稽和伤感,我仿佛听出了纯粹,伤悲,还有故事,我知道我又迷住了。我好奇他身上的故事,好奇是什么能让他写出这样直白、潇洒、敏感的歌词来。
当我获知能够采访到他的消息时,心里难掩不住激动,突然有好多问题想问,却又不得不一一斟酌,什么问题能问的恰到好处,什么问题能让大家真正了解这个自成一派、天才般孤独而敏感的触觉青年。
成为歌手之前,十三是武汉大学医学院临床专业的学生,一双拿手术刀的手换成一双拿吉他的手,这个体验,十三肯定能说出很多来,很多情绪也写在了歌里。
“因为延迟毕业,错过了考研进医院做医生的机会,当时一不小心成为了无业游民,只剩下弹吉他这个事情可以做,然后就顺便做到了现在。“
▲麻油叶”好基友(左起:尧十三、贰佰、宋冬野、马頔)
他说幸好刚来北京迷茫北漂破罐破摔的那段日子,遇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包括马頔宋冬野他们,一起做着喜欢的音乐一起经历江湖险恶,一起慢慢走向自己的歌,一起办“麻油叶“成为三巨头。
十三的歌里独有的诉说方式总带着“难以掩盖的忧伤”,可现实生活中的他却是一个整天乐呵的人,无论是微博上每句话后必带的感叹号还是各种奇葩的照片,都和音乐中塑造的低沉忧郁形象形成了可爱的反差。
自由自在是一种难以企及的理想状态,他说生活总是丰富的,只不过写歌的时候写了那些情绪和内容,那些却绝对不是全部。
▲教孩子们吹笛子
从云南德钦县豪逸迪喜慈善学校,带去乐器礼物,和那里的孩子们共度充满音乐和欢笑的一天的十三我就能知道,悲伤不是他的全部,加上赤裸真诚和本心才是。
那场为偏远山区孩子们艰苦的“不插电”演出, 勾起了他童年充满色彩的回忆,也让那儿的老师和孩子们感受到了温暖和善意。
总会遇到这样细腻的时刻,留他在纯真的世界里低沉辗转。
▲尧十三首张个人专辑《飞船,宇航员》
“三年多以来,我与十三相隔一个客厅,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很多东西,也亲自见证了这张专辑里多数歌曲的诞生,但听了三年还是没听够。如今十三的这张专辑终于成型了,作为音乐爱好者,我认为这将是一张真正能和‘时代’一词挂上钩的作品集,也是我们这帮后辈上交给中国音乐的一张重要的答卷。”宋冬野这样评价十三。
的确,十三他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来完成《飞船,宇航员》这张专辑,曾也因专辑录音不顺,迟迟不能完成而心情压抑而失去原本音乐的乐趣,但后来挺过那段时间熬了过来也就从容多了。
他说自己接下来想找回自己生活上丢失的很多乐趣、色彩,不再被生活追着跑了。
我问他下一次演出什么时候,他说是春节过后,2月27日在沈阳与前辈低苦艾乐队联合专场,这次还会有新的歌曲编排。
期待,期待十三以一种全新状态为我们带来更棒的听觉盛宴。
一个人最关键的就是,要特别有弹性,才不容易被折断。在遇到挫折的时候,还有能力去反击、反弹。不管是音乐还是生活,我都希望自己靠情感和真诚一点一点的去浸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