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时节的瀋阳,夜长昼短。早上四五点钟时,天还没有亮,来自哈尔滨的採冰工友们早早起床,用过简单的早餐后,便到冰冷的秀湖內採冰。採冰工友闻先生说:「冬天天短,天不亮就得起床,为的就是多干一些活。」
这些採冰人中多数为农民,夏天除了干好农活外,多数在外打工,冬天没事做了,就去採冰。
他们每人一天可採冰接近100立方公尺,约有90吨重,每立方公尺的价格为五六块钱。
月入逾万人民幣
据悉,东北地区的採冰人,一年也就能干一个月左右的活,每天工作13、14个小时,一个月收入能达一万多元人民幣。天气寒冷,没有任何遮挡的湖面感觉更冷一些,硕大的湖面形成了一个天然大冰场。
几名採冰人在冰冻的湖面上站成一排,齐力用冰?將冰排?开,用行內话讲,这叫「炸冰排」;从冰排上再將冰切割成小块,这个过程又叫「断冰块」。
新年之前,工人们主要为各个景区採冰,这个时候的冰,多用作各种冰雕的原材料。过后一段时期採的冰就要储存起来,用于夏天使用。
「开,开……」隨著採冰人高亢嘹亮的號子声响起,一条硕大的冰排慢慢裂开缝隙。而后,这些冰排再被切割成冰砖,被拖出水面装车拉走。
虽然年纪不大,但闻先生採冰已有20多年的时间。「原来条件不好,天比现在要冷。」
他说,那时他们没有皮靴子,冬天里穿著棉鞋,怕鞋子沾水后湿掉,他们就在鞋底上钉上钉子,这样还能防止滑倒。
这些年,闻先生在东北不少地方采过冰。在他的记忆中,他们曾到中国最冷的漠河採冰,「那里的冰厚度达1.8公尺,用吊车才能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