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市场最近的特定走势,有些人忧心:“债市是不是知道一些股市不知道的?”这个问题源自国债殖利率下降与股市上涨今年以来同时发生,10年期国库券接近其2019年的低点2.60%,而史坦普500指数处于年初至今的高位,涨幅超过12%。
问题在于债券殖利率下降往往是经济成长放缓、金融风险上升和风险偏好减弱的讯号。如果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产生作用,那么股票指数的稳步上升似乎是不协调的,可能暗示前景不佳。
然而,这种股市强势和低殖利率走势并不一定代表存在任何不一致性或严重的脆弱性。
首先,股价和债券价格同步上涨稀松平常,殖利率与价格成反比;在1980年代和1990年代很常见,在当前的经济周期的前几个阶段也出现过。
然而近几个月的事实是,股市和债市价格都反映出透明和耐心的联准会(Fed)政策,因为通膨很低。这也有助于压缩股票和债券的波动性,芝加哥期权交易所(CBOE)的股票波动率指数降至5个月低点,不到14。
总的来说,即使企业获利在今年上半年持平,但殖利率走低、温和的Fed和降低的波动性,往往会支持或扩大股票估值。
Leuthold Group首席投资策略师保尔森(Jim Paulsen)指出,市场正在积极应对经济过热和Fed可能出现的错误恐慌,“尽管在经济衰退开始时国债殖利率经常下跌并保持较低水平,但当股票和债券价格一起上涨时,它们也经常下跌并保持低位。近日债市走势比较像是反映持续扩张的过热现象,而非经济衰退讯号。”
市场不会鲁莽地认定债市不会出现大规模的经济加速或获利预期。股市正由12月令人讨厌的超跌走势中复元,而投资人的情绪和定位逐渐回归到更加中立的状态。
除非殖利率曲线进一步趋于平坦,或者企业债券遭抛售,那么低国债殖利率才会让股市更担忧。今年国债殖利率曲线一直窄而稳定,在2至10年期间之间为0.15至0.2个百分点。
所有这些都有助于解释当殖利率趋势走低时股市如何反弹。但它没有回答一个问题:这种情势能维持多久,或者单靠Fed的耐心和低迷的企业债成本能推升股票至多高水平。
目前,史指的交易价格为未来12个月预测本益比的16.3倍。自10月登上高点后,对2019年获利预测已下降了7%多一点,而史指从高点开始只下跌了4%多一点。
人们可能会认为,股票已经给了企业信心,因为它可以缓解获利放缓,并在今年稍晚时恢复成长,预计第4季会大部分改善。
在某种程度上,无论是否很快,这看起来似乎是个过于乐观的前景,搞不好届时股票将会更加脆弱。但这绝不是因为债市现在“知道”任何特别可怕的东西。